云雾间，孤身而立枯叶堆。
爱恨谁与谁相随……”
再到后来，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景色，
是真的发生在眼前，还是发生在屏幕之中了。
轻柔的歌声和妙曼的舞姿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让人不由得在脑袋随着旋律晃动的同时，身体还不自觉地也舞了起来。
最后的重复歌词里，林墨的歌声逐渐高亢。
“我在江南的烟雨寻枝梅，
又见风雪数落多少青丝垂……”
赵茗清的舞姿也随之加快，双手高举，在原地旋转，犹如一朵盛开的昙花。
待歌曲唱到最后一段，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放缓了声音和步伐。
“我在江南的烟雨等谁，
你在青色的山水涧。
我在遥望遥望枯叶成堆，
一程山水一轮月。”
一曲唱罢。
恰好一曲舞罢。
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朝着镜头微微鞠躬致谢。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还久久沉浸在歌舞构建的奇妙仙境里，不愿醒来。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喧嚣。
“茗清姐姐！看看这里！这里！”
似乎有很多人在窗外叫喊。
为了不影响跳舞，她不久前关上了房间里的窗户。
此刻闻言一惊，连忙拿上手机，跑到窗边，推开窗户。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怔在了原地。
只见有数以百计的男男女女，守在了茶楼前的绿荫小道上、石桥上。
打着手机的灯光，还有人举着“赵茗清”的灯牌。
竟是许多在杭城当地，看了直播的粉丝们，亲自赶到现场为她打call！
这画面，
对她而言，
就仿佛是做梦一样！
这些天来所承受的种种委屈，在此刻都如决了堤一般涌上心头。
赵茗清捂住嘴巴，身子倚在窗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毒打和世间炎凉的人。
很难想象当有朝一日，收获成功之时，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也许每一个人都会哭得跟她一样开心吧！
直播间里已经有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
西湖边上，流光溢彩。
茶楼顶上，摇曳灯光。
女子倚窗哭泣，天上的月光和地上的目光，都同时洒在她娇嫩的身躯之上。
此情此景，林墨忽然心头一动。
四行诗句脱口而出：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赵茗清猛地转身回眸。
而直播间另一头的林墨却早已和观众道了晚安，选择下播。
只留下女子在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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