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
他常年任职书记官的习性依旧没有丢，会追求数据准确，但双方都处于移动中，这数据便无法播报完整了。
“继续报数，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追踪到我。”
弯弯绕绕的洞穴中相距甚远，又有晴川神火的牵制，徐直一度以为脱离了塞尔伦的追踪。
他此时要防塞尔伦的追踪，但也要防别西卜迈克尔谎报情况。
“十四，十三，十二，十一点五……好汉，你怎么停下来了。”
别西卜迈克尔报数时，只听徐直喃喃低语，随即又感觉徐直打了个哆嗦。
他微微一愣时，只见徐直的身侧一个身影走了出来，驻留在了原地。
“你怎么也会虚拟凝聚真实？”
被徐直带离这处地方之时，别西卜迈克尔还能见到那道身影在释放魔法。
犹如从身体中分离了一个小号，别西卜迈克尔觉得徐直那道身影极难看出破绽。
这远不是一戳就破的镜像，而是实实在在的躯体。
“你的魔力似乎有点特殊，不像是我们，好像真神大人死对头那边……”
“别说那些，赶紧报数！”
刚刚拿幻影魔法测试塞尔伦是否在后方追踪，随后便被别西卜迈克尔看出了跟脚。
见识广的人就是这么讨厌。
徐直闷闷的呵斥了别西卜迈克尔一声。
听着对方不断缩小的数据。
这其中有他放慢脚步的原因，也有通道越来越难以快速通行的问题。
分支通道中，通道的高度和宽度越来越小。
在徐直放置幻影的那处地方便只有两米多高，只能让一个普通人正常通行。
徐直要看看，塞尔伦是如何钻进来，又如何与他一样在这仅仅一米多高的通道中爬行。
他心下有所思之时，只见远处一团红光不断靠近。
“你果然没有死。”
当红光停下，露出塞尔伦的身躯来。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收敛到了两米，体表外并无火焰，只是露出红色浴血的肌肤，血肉溅开，看上去一副伤势沉重的模样。
除了头顶的恶魔弯角和肤色，塞尔伦的外表与普通人类并无多少区别。
此时他凝视着十余米外的徐直，神情中满满都是痛心和后悔。
“你应该将圣物还给我们，这并非属于你们的宝物。”
从恶魔身躯恢复到常态，他似乎多了一分理智。
“你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取来，包括你们上次在火湖取的那种矿石，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将那座矿石山送给你。”
塞尔伦缓缓开口。
看着眼前的人，他依旧无法感应到圣器。
即便是杀了对方，一切也无济于事。
他要的只是圣器，并不是对方的性命。
“我们还有更贵重，更坚硬的矿石，如果你有需要，也能给你取来。”
“只要我们能做到，都可以去做。”
“或许我们能让彼此都受益。”
“我很有诚意，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
塞尔伦不断出声之时，只见对面的人双手垂下，恍若失了魂的人儿。
“你，你还好吗？”
塞尔伦伸出手，抓捏了一番，他最终还是提前问了问。
半响，徐直没有开腔，他这才走了过去。
“失魂，死了，是装死？咦，假的。”
当身躯入手，是并无区别的肉体，甚至拥有着正常的体温。
但身躯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塞尔伦凝视了数秒，这才狠下手来。
毕竟他见过一些擅长伪装死亡的生物。
一团火焰在他手中燃起，随即沾染到了徐直身上。
噼噼啪啪的声响传来，伴随着身上同样火热的刺疼感，手中那具身躯的色泽慢慢淡化了起来。
“接近真实的幻象，你究竟是哪路人？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一时之间，无数的念头涌上塞尔伦的心头。
他注视着前方越来越窄的窟窿通道，又看向地上并无半分声息的躯壳。
塞尔伦很清楚，以他现在的伤势和需要面对洞穴的复杂地形，这件圣器是难以追上了。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拿了我们的圣物。”
他咬了咬牙，最终不甘的从原路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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