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区走。
换犟种医生，脾气倔的扔出去能把狗砸一跟头，如果不遇到事儿一辈子都学不会。
吉翔如实回答。
“吉翔医生！”范导走过去问了问情况。
“没有之后了。”吉翔摊手，“我们是医生，总不能强迫患者把他留下来吧。那样做的话犯法，应该是限制人身自由。”
但如果患者家属同意了，那剩下的事儿就变得越来越有趣。
邹主任微笑，习惯性呲溜了一声。
节目的收视率越走越高，压力越来越大这种老生常谈的话不说也罢。范导的心思却有一定的转变——哪怕延期，哪怕不断放鸽子，也不能随便糊弄一期播放出来。
“邹老师，您讲。”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范导的脑子高速运转。
拍了几集综艺节目，范导对底线摸的越来越清楚。
邹主任对吉翔的回答相当满意。
范导安排人跟着手术平车回观察室，并且叮嘱只能远远的，千万别离近了惹人反感。
如果患者家属允许，事后可以通过唇语的方式解读；如果患者家属事后不允许，现在上去大概率也会弄的灰头土脸。
“遇到类似的患者，咱们处理起来分几个级别？”
“再去一组人。”范导没理会小助理的建议，他低声说道，但随后补充道，“别扛着摄像机，太显眼，用手机远一点录制吉翔医生的口型。”
“最高级别，需要医务处的相关人员在场，并留下影音资料。这么做，就是把责任交给院里面。”
悟性是一方面，还有脾气。
经过上一集节目，很多事情被颠覆。
“为什么？”范导问道。
很快，随着患者从内镜室里推出来，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
毕竟摄制组肩抗着摄像机，普通人对镜头都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
“吉翔医生，那之后呢？”范导问道。
矛盾就出现在这里。
话音未落，范导微微一怔。
“那个谁，伱找找角度，看能不能录制患者家属的口型。”
“导儿，患者看着没什么事儿。”范导的助理透过玻璃墙壁见吉翔和患者、患者家属交流，小声说道。
“没事还不好。”范导说道。
胃肠镜，又一个崭新的领域等待挖掘，拍摄出来的动画应该会有很多人感兴趣才对。
两人都似乎没注意到范导的存在，而范导也渐渐习惯了自己总是处于隐身状态的设定。
如果出于节目效果考虑，波澜不惊的一个术后患者必然无法引起关注。
范导运筹帷幄，吉翔那面却似乎遇到了困难。
其他的事情范导也顾不上，他只能祈祷让自己碰上之前遇到的类似情况，最后顺利解决，皆大欢喜。
“不错。”邹主任呲溜了一口口水，整理了一下口罩。
即便有之后的动画讲解，也会让节目表现的很平淡。
可每次想到这里，范导都很愁苦。到哪找在住院期间偷偷流出来喝酒发生双硫仑反应，呼吸骤停的患者；到哪找心灰意冷，在医院就要跳楼的患者。
那都是命。
正想着，范导透过玻璃墙壁看见吉翔拿出一张纸，和患者、患者家属交代着什么。
下一步是不是要签字，或者按手印？范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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