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勾子,无声勾引人。
但凡坐在这的不是桃鸢,哪个世家女经得起她这么看?
桃鸢接过玉碗。
陆漾搬走放在食案的炙肉果子,半边身子倚靠在小案,一手侧托脑袋,好整以暇欣赏美人。
她眼神并不冒犯,比喝进嘴里的牛奶还要纯:“怎样,甜不甜?”
“甜。”
“我加了糖,所以甜。”陆漾红着脸问:“你爱吃甜吗?”
桃鸢小名甜果果,哪能不爱甜?
看她点头,陆小少主兴致上来:“那你爱吃蜜橘团团,蜜煎樱桃么?”
两个“蜜”字堆在一处,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滋味。
桃鸢好奇:“那么甜,你不怕坏牙吗?”
“我牙很好。”
“我不信。”
这句桃鸢还真没和她赌气。
她小时候嗜甜如命且能吃,搜刮祖母那的甜食不够,扭头跑去焚琴院找阿娘要糖球球吃。
可想而知,她不仅没要着糖球球,结果因为耍小性还被阿娘揍了一顿。
她记得很清楚,阿娘用了大概半个时辰和她解释小孩子爱吃甜会坏牙的大道理。
后来阿娘一不做二不休找来一名吃甜坏牙的小童,小童张大嘴的那一幕,成为桃鸢为数不多的童年噩梦。
陆漾感到迷茫:“这有什么好不信的?”
桃花眼转动,浸出甜滋滋的喜气:“不信你来看。”
她用衣袖挡住众人窥探的视线,桃鸢微微愣住,生出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做坏事的冒险感。
温润纤细的指节搭在陆漾下颌。
指腹擦过她的唇。
陆漾眨眨眼:不折腾了,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害怕蹦出来再把人惊着,她佯装稳住,眼睛东看看西看看,落在鸢姐姐挺翘鼓起的胸房。
周人参加盛宴多是爱穿能彰显好身材的衣装,拿陆漾穿在身的这套裙衫来说,突出的是她长腿细腰,比一般女子更为高挑俏丽。
再者她十八岁的小女郎,论‘本钱’也比不过在场丰美的女人们,没必要扬短避长。
可桃鸢不这样。
她不需要靠‘大小’来显扬天生的美。
她站在那,就是美的化身。
若往前加一个字儿,是完美。
肤色、五官、身段、气韵,无一不是见之忘俗的存在。
京都男子对她垂涎者多,更多的,是那日六九巷陆漾见过的如张不四那样的人,拿桃鸢当神女敬着、捧着。
若一直在神坛待着还好,一旦走下神坛,会激起信众满心的不甘、不忿。
像美梦破碎。
陆漾自知盯着姑娘家那处很是失礼,可她总觉得那处比她初次所见的,大了一圈?
抬起眼,对上桃鸢分外认真的眼睛。
“你张开嘴。”
“……”
陆小少主耳朵烧起来,忍羞对喜欢的姑娘百依百顺。
两人猫着腰搞小动作,说显眼没那么显眼,崔玥往这边瞥了眼,继续陪老太君说话。
桃鸢较真了,很用心地检查陆漾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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