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拍拍她身上沾着的雪粒:“回房。”
“鸢姐姐?鸢姐姐你走慢点……”
陆漾跟在身后担心她滑倒。
桃鸢无动于衷,尽管在婢子的搀扶下走出杀人不眨眼的气势。
她不像陆漾,陆漾当‘孕妇’多久,她当了多久,习惯成自然,虽然身子重了不少,骨子里的灵活还在。
一口气走到院门,她累得气息微喘,斜眼去看陆漾,陆漾竟比她还喘:“姐姐,我都和你说了,走慢点,你是要急死我?”
提心吊胆走了一路,更可怕的是她根本没想明白桃鸢为何要对她冷脸。
便是喊她小名的时候也没见她翻脸无情。
“你又虚了?”
“这是什么话?”陆少主绷着脸:“我是被你急得!”
桃鸢不理她,抬腿进门。
入到内室,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两人不约而同放松地舒出一口气。
“大周朝往前推三百年,曾有一存在百年的小族,名不颜脱脱,族人信奉纯真血脉,不与外人通婚,阖族每至初冬举行‘野行节’,乱伦之事诸多,父淫子妻,子占堂姐,常不绝。”
“那这也太荒谬了,难怪只存活百年。”
桃鸢不说话,清清寒寒地望着褪下外袍的某人。
她是个较真的人,二十六年来若不较真早被世家的严苛教条磨平棱角,她三岁住在书楼,在浩瀚书海中见识过太多荒谬之人,荒谬之事。
未雨绸缪的道理她懂。
她谨慎真诚地做好陆少夫人,自然介意年少的小妻子送自己一顶帽子。
有些事,不得不防。
若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还好,陆尽欢是什么人?
——陆老夫人专程为陆漾养的童养媳。
陆尽欢没做成少夫人是缘法不够,不代表她曾经没有动心。
她看着陆漾,陆漾恍然懂了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哭笑不得:“鸢姐姐,尽欢是我阿姐。”
“不颜脱脱族乱伦的不也有姐妹、兄妹?”
她读书太多,引经据典,陆漾说不过她。
沉思片时,终于弄明白桃鸢冷脸的因由,她眸子亮起:“你是不是在介意阿姐碰了我的腰?”
“……”
桃鸢别过脸,声音冷淡:“在家、在外,你要谨守自己的身份。”
“守着呢,守着呢。”陆漾三下五除二解了衣带,撩起小衣给她看平滑白皙的细腰:“姐姐摸摸?”
掌心贴在那,桃鸢狠心扬起巴掌打在那片白皙:“和你说正经的,我怎样要求自己,就要如何来要求你。陆漾,你最好不要勾三搭四,故意气我。”
“我没有。”她忍疼弯眉:“我爱重你还来不及,哪会惹你生气?”
桃鸢心细如发,早在之前便看她隐有不妥,先前的事掀过去,她蹙眉:“闪了腰?”
“没有。”
“真没有?”
她一双眼洞若观火,陆漾自觉丢人:“是闪着了,你早看出来,方才还打我……”
“打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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