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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半小时候，浴室的门才被打开，満室旖旎之色却还未完全褪去。
顾逸深抱着季乔出来，给他套上衣服后，却没有立刻套上裤子，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些止痛消肿的药，给他的某处抹上。
季乔趴在床上任由他擦着药，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床面，目光略有些空洞。
在他平静的表面下，正谋划着一场血雨腥风。
——
跟着顾逸深再次走进顾氏，跟上一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换种方式来说，上一次季乔还会慌了手脚踩到顾逸深的后脚跟，而这一次他却能步伐稳健地朝前走。
这一次，他不再是副总。
原因他不问也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顾家的上门女婿，所以顾城根本不会让他代替顾林熏接任这个职位。
他的职位，是顾逸深的特助。
这个特助的职责很多，包括冲泡咖啡的小事，偶尔，也会被总裁任命为某个项目的负责人，带领一个团队完成某个目标。
所以，做大做小，完全看个人能力。
但季乔觉得，那是别人家的特助，而顾逸深任命他做特助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看着他。
毕竟，他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之内，跟其他几个特助在外间的办公室完全不同。
他的办公桌与顾逸深的办公桌“遥遥相望”，像是上学时期参加辩论赛的布置。
顾逸深却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所有事务都交给外间的秘书和特助去做。
季乔不急不躁，没有打扰他，自己安静地看着公司的资料。
当某些部门经理上来跟顾逸深坐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便放下手中的工作，静静聆听。
一天下来，他对那些商业词汇及业务名字不再陌生，也能完全听懂他们开会的内容。
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他和顾逸深的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想，有些人觉得他是被顾逸深打败了，所以现在才当不来副总，被抓去当一个小小的特助。
还有些人觉得，那是因为季乔能力不行，但当不了大任，所以才从基层做起。
还有人觉得，季乔之所以会变成顾逸深的贴身特助，是因为——有基情。
持这个说法的只有一个人——莘莘。
自从上次她要了季乔的签名被顾逸深勒令擦掉之后，她就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不简单。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更加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但是猜想始终是猜想，得不到验证她的心始终跟卡了一根刺一样痒痒的。
于是，她在下班前的十几分钟悄悄到了顶楼，托人去叫季乔。
季乔正好在茶水间打水，出来之后就看到莘莘在门前探头探脑的。
他对这个女孩儿的印象还不错，于是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莘莘激动不已，缓了会儿才问，“副总，你跟总裁是不是那个？”
季乔微微一笑，“我现在已经不是副总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铭牌，“总裁助理。”
莘莘抿着笑，“那……你是不是和总裁是……”
季乔忽然将她壁咚，低头缓缓靠近她的耳边，“没错，我性取向男，不过，我单身。”
莘莘双眼一片澎湃，激动无比，“真的！我就说长这么帅不是gay就太可惜了！而且你还单身，一定很多人追求你吧！”
季乔摇摇头，嘴角噙着高贵的笑。
莘莘附到他耳边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刺激，很适合你们这种男人，要不要跟我去玩儿？”
季乔眼眸转动，说出了一个和心里话完全相反的答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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