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有默契，往相反的方向划。
张强和黎江也分开，各自跟着自己的主子。
湖泊很大，可见度也很深，顾子遇趴在船边，轻笑说，“妈妈，有鱼，好多鱼。”
“你别趴太深，小心翻了。”陆知渊说，这种小船很容易失去平衡，一头扎进水里就不好，动作大一点就容易晃荡。
“爸爸，我相信你的技术。”顾子遇乐呵呵地说，然后问顾瓷，“妈妈，你有没有觉得舅舅今天一早都在黑脸？”
“嗯！”顾瓷憋着笑，她也早就注意到了，仿佛是和季珹吵架了，可还是比较顺着季珹的，季珹就像是一头活泼好动的猫，是不是要招他一下，蒋君临也不知道是哪不痛快，黑脸一上午。
陆知渊和顾瓷都默契的没提这一茬，可陆知渊也难得八卦，“小瓷，他两……你哥不会是……”
他的表情很是微妙，顾瓷秒懂，她也是忍着自己的八卦之心的，“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
这一般也不会去问，多尴尬啊！
“万万没想到！”陆知渊往季珹，蒋君临的方向看了一眼，“小珹早上看起来神清气爽的，一个却黑脸，实在令人怀疑，这体型……不应该啊。”
“你很了解嘛。”顾瓷挑眉，很不可思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陆知渊理直气壮地说，“资讯这么发达的时代，想看什么看不到，用不着特意去了解。”
顾瓷淡淡说，“哥哥不喜欢你，你可别去八卦。”
“我吃饱撑着，去他面前八卦，他恼羞成怒，我有什么好处？”陆知渊困惑，“看不出来，蒋君临还挺……”
他绞尽脑汁找形容词，竟没有一个合适的，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知识储备是不是不够丰富。
顾子遇听着爸妈打哑谜似的，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
陆知渊看着一窍不通的儿子，顾瓷也是一言难尽，她几乎不和顾子遇谈上一世的事情，避而不谈的原因很多是她也很愧疚。
如今，她倒是好奇了。
“子遇，上一世妈妈走后，你怎么生活的？”顾瓷问。
顾子遇大大方方地说，“我喜欢独处，黎江照顾我的起居，季珹偶尔会来找我一起吃顿饭，我基本足不出户，有一段时间，三年多都没走出房门。”
自闭，死宅，这和社恐还不一样。
他要出门，就怕不小心闹出什么社会新闻来。
顾瓷和陆知渊都有些心疼，陆知渊说，“所以，除了季珹和黎江，你就不和别人接触了？”
“老头会来找我。”顾子遇说，“除了他们，我很少接触外人。”
等他要接触时，差不多都是死人了。
如陆世杰和顾楚韵！
“难怪！”陆知渊暗忖，重来一世，他上学时是弟弟，博士班的同学都能当他爸爸，接触到的基本都是成年人，顾子遇都没有一个机会接触到同龄人，他也不爱冲浪，博士课程挺多的，工作也很忙，几乎没有娱乐时间。
平时受陈良东言行身教的影响，有点板正严肃，感情就更一窍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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