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稀碎的盘缠与旧衣服,并无异样,便将青年放行入城。
商人通行才需收货物税,普通百姓不至于。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青年弯着腰唯唯诺诺地道谢,拄着杖子牵着瘦马入城。
城墙上,今日的渡鸦比往日少了几分,白日被郑家给惊傻了一批。二位将士往墙头上看了一眼,见渡鸦没异样反应,便暗自点头,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守门将士友好地告知青年,冬夜若露宿街头,绝活不过天明。若无落脚处,可到城外三里处的大理寺借宿一夜。
“那大理寺是郑家出资修葺,饿了有白米粥喝,有炕头烤火,不会饿死冻死,但借宿不得超过十天,免得其他无家可归的乞丐住不进去。”
说起郑家二位守门士兵又不得不暗暗对郑首富竖起大拇指,要不是郑氏出钱做善事,往常每到冬天街头上得冻死多少人。
“郑家……郑。”
青年低声道,二位军士没有发现的是,当盲眼青年牵马入了城后,那落魄的身影,背脊越挺越直。
在无人注意的巷口,青年打开鸟笼。笼中本该奄奄一息的鸟儿,忽然一振双翼,飞上高空。只见那只鸟儿在半空中,毛发渐渐变黑,转眼与空中的渡鸦如出一辙,混入了渡鸦中,分不出彼此。
“去吧,小心些。”
盲眼青年在城门旁的驿站寄存了瘦马,原地等了一会,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停在青年面前。
“残缺楼养残缺人。”
车夫驾车来到盲眼青年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咯血悲泣到天明。”
“请上车,我家主人,恭候多时。”
“多谢。”
“城中尽是眼线,不宜谈事。”
“在下晓得。”
盲眼浪客笑了笑,上了马车,转眼马车又出了城,从那二位值岗将士身旁经过,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深宫内。
帝王御书房。
魏阳尊正在低头批阅奏折。
桌上烛火无风摇曳,魏阳尊头未抬起,道:“进来。”
一位黑衣蒙面人推开御书房,跪在大帝面前。
品级低的官员只知大乾的朝政共分六部,分别归左右丞相管辖。
品阶再高一些,到了江高义这个级别,或是门内人,则知道夜未央的存在。
而除六部、夜未央之外,还设了一个“密部”,只有皇子、丞相等寥寥几人知晓。
所谓密部,奔走于夜,行隐秘之事。
密部黑衣人跪在大帝面前,将白日发生的骚乱,以及三位皇子外出,如实禀告。
大帝笔尖一顿,很快又换了另一本奏折。
“禀告圣上,另有一事。”
密部成员将郑家遣人往三位皇子的书桌上送团圆宴请柬这件事,如实告知。
“哦?”
一直低头批阅奏折的魏阳尊,终于停下手上的工作,来了兴趣。
“可是郑家那传说中的‘兄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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