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窦太太也穿了一件类似的蝙蝠衫。肩膀那里是大袖子，然后到了胳膊那里就变成紧身袖了，腰间再别个金色的腰带。
这种穿法在满大街都穿着列宁装的八十年代，那真是又潮又洋气……
成稻谷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又向富贵的窦太太靠近了一步。“这衣服妈喜欢，你就送给妈咋样？”成稻谷特别不要脸的问。
“不行。”成果说:“这衣服很贵，你要是买不起，那就脱下来。”
这话肯定不能对来买衣服的客人说，但对成稻谷说的时候，成果还觉得自己没说好，于是又补充:“我店里的衣服，就是连双玻璃袜也不能送你。”
成果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控制在成稻谷能听清楚的音量上。
一句话说的成稻谷臊的满脸通红，一双玻璃袜都不送？她是成果妈？要成果一件衣服都这么难？
她要是不脱下来呢？
成稻谷转念一想，就对上成果看透一切的目光:“不脱的话，那我见了那个窦太太，就好好给她说说你……”
和窦太太说啥？当然是说成稻谷的坏话了。
成果看出来，成稻谷一心想巴结窦家！
竟然威胁她？
成稻谷气的要死，只能把衣服脱下来。
但是还有些不服气的问:“这衣服多少钱？你就这么小气？”
“嗯……”成果看着衣服想了想，本来45一件，就改口说成:“120一件。”
成稻谷要买？行啊，不宰白不宰。
120一件？
成稻谷听的倒吸一口气，这么贵？得要她差不多三个月工资了。
“买吗？”成果笑着问:“买衣服的话，只要再加10块钱，就送腰带。”
成稻谷舍不得买，但一想窦太太都穿着这种高档衣服，她明天带着成果去窦太太家吃饭，肯定也要穿摩登点。
摩登这个词，是跟着窦太太现学现用的。
摩登，就是高级。
成稻谷一想，就花了120块钱，咬牙把衣服买下来了。
“裤子要吗？”成果收了钱又问:“还有搭配好的裤子，只要100块钱。”
“不要了。”成稻谷可不敢再买这么贵的裤子。
周国庆虽然能赚钱，她也有工资，但是钱都在周国庆那里管着，每个月就给他100块的家用。
100块钱的家用，在八十年代那可是顶顶好的生活水平了，家里天天大鱼大肉都吃不完。
可成稻谷样样都想学窦太太，吃糕点，要吃稻香村最贵的，有时候不爱骑自行车，要打出租车，还要请窦窦太太去最贵的国营饭店吃饭……这些钱，根本不够她花。
今天花的130块钱，是她一个月的家用，和一个月的工资。
成稻谷壳再也不敢买裤子了。
成稻谷特别肉痛的穿着新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客人也拿着同样的衣服过来问成果:“老板，多少钱？”
“45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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