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暮霭苍茫了,四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万家灯火,早已盏盏燃起,晚风吹来,潮湿的冷冽中混着的她特有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那感觉恍若:傍晚回家,踏在洒满余晖的路上,自由而又放松。
客人差不多散了,徐佳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陆双成想打个招呼再走。
碰巧听见顾维安与母亲顾婉卿说话。
顾婉卿外表看起来最多三十岁,面似芙蓉,柳如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黑色晚礼服包裹下的肌肤雪白细腻,身材玲珑,腰肢曼妙。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大美人。
“你为什么不肯来?他不过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为什么要去,他跟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他毕竟是我爸。”“你拿他当爸,他呢?有拿你当过亲生儿子吗?”
坊间传闻席默生和顾婉卿不睦,看来所言非虚。
陆双成站在门后听了别人墙角,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顾婉卿的妆容纹丝不乱,脸上毫无悲戚,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狭长的眼中暗含讥讽,她似乎不想再争辩下去。
“差不多就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开股东大会,热热闹闹办一场,我们算对得起他了,人死了还这么麻烦。”
“妈!”
“行了,我不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迈着方步,长腿一甩,鞋跟也一下一下地敲在木板上,敲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足音被空旷的房间吞没,时空归于静默,他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半悲伤、半讥嘲地苦笑。
他的眼睛和她的沉重不安的眼睛遇着,他望着她,重新微笑起来,“你要走了吗?我送你。”
顾维安走在前面,陆双成举步走在后面,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给一种阴郁的静默笼罩着。
快要到达门口时,他突然转过身对她说:“你能留下来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灵堂上方高挂男人遗像,下书斗大的奠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祭幛悬于两侧,守灵期间,灵堂的供桌上燃有一盏长明灯。
顾维安和陆双成分别跪坐在蒲团上,木制地板折射出一圈毛茸茸的冷光,屋里灯光并不暗淡,但那份抑郁的氛围挥之不去,她实在不忍心留下他独自面对。
两道英俊的眉毛轻轻往一块凑了凑,好像是怕她感到无聊,他轻声说道:“你想听故事吗?”
陆双成想了想,问他:“你想说吗?”
他闻言笑了笑,笑容柔和而空洞,“坐着太累了,借你的腿靠一靠。”
他平躺下来,脑袋枕在她腿上,灯光一晃,眼皮微阖,模样安详得像是要睡着了。他张着嘴,任由字字句句流出,却感受不到自己说话。
“我的外公,顾文语最初是军人,后来他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政府干了几年,但是伴随着中国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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