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青城灭亡了。
由西向东的那批兽潮吞没了它。
连同毁灭的，还有省内其余六个城市。
而这样的新闻，如今已经出现的越来越多。只是陈母两人，唯独关注青城而已。
这个本就早该灭掉的小城，兜兜转转一圈后，到底还是无法避免被“消失”的命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最终兽潮的消息，最终还是被全人类知晓了。
不同于政府原本预料的“全社会暴动”，当人们知道这个消息后，竟然显得异常平静。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有的秩序还是在维持……
平静到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会感到恐惧……
“你害怕吗？”
“害怕啊，你呢？”
“我也害怕。但为什么没有乱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会是最先打砸抢的人。”
“我也以为我是。但有什么意义吗……”
类似这样的对话，在网络中、在社会上比比皆是。
人们好像什么都没懂。
又好像什么都懂了。
谷/span思维的麻木，不能阻止躯体的惯性。
该干什么就该干什么，或许就是一个文明迎接毁灭时，最体面的状态……
“啪嗒。”
伸手，关闭手机。陈思雯转头看向客厅里关闭的电视，沉默稍许，说道：“妈，听说兽潮来的时候，电视台会进行同步直播。”
“哦。”
“这是唯一一次，全人类都能亲眼观看对抗兽潮的机会。”
“哦。”
“你不想看吗？”陈思雯问。
“想看。”陈母也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向了那台关机的电视：“以前想看。”
“现在呢？”
“如果兽潮来的时候，我没在做饭，或许我能瞅一瞅。”
“……”
“……”
一老一小母女俩，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约莫半小时后。
陈母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撸起袖子：“我去做饭了，你把屋子好好收拾收拾。”
说罢，她便走向厨房，熟练的准备食材，进行午饭的烹饪。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陈母诧异回头，和客厅里的陈思雯对视了一眼：“开门，看看是谁。”
“好。”
陈思雯也站起身，略有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踩着拖鞋来到门厅，透过猫眼看去。
“嗯？”
她一愣，连忙打开房门：“主任？”
“你好，陈思雯小姐。”京大教导处主任站姿端正，微微点了点头：“能打扰一下吗。有些事想要和你谈谈。”
看了眼主任身后那十几位全副武装的黑衣武者，陈思雯咽口水：“很…很严肃的事吗？”
“很严肃。”
“……和我弟有关？”
闻言，教导主任低头思考半晌：“也算有关吧。”
“那您请进。”陈思雯立即侧身，将房门推开到最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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