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多出几分温和。
灵戒内是天星学府弟子的一些东西，以及一块给他打造的落霞山左道弟子令，还有一个酒葫芦以及一杆品阶不高的长枪。
“这是？”
姜空看见长枪上一张信纸，将之拿起来摊开。
“九师弟，我们因为在疆主之战内战功显赫，还有你表现卓越，雪华剑圣宫的长老已经特许天星圣地让我们天星学府一脉加入天星圣地内，并且拥有一座新的山头了。
所有的道统现在在新的地方百废待兴，一切都是托你的福。
师父他老人家也很好，在天星圣地内疗养，并且雪华剑圣宫给他送来了治愈体内顽疾的丹药。
不管你能不能见到这一份信，我们也知道你和我们天星学府也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师父他老人家说过，我们小小的池塘，困得住我们这些鱼虾，却困不住你这种真龙。
他现在后悔的是没有好好将所有的东西交给你，没有做一个好师父。
话也不多说了，江长海远，很高兴与你同门一场。
漫漫武道，天星学府不过你途经的一处地方，若是有缘，将来天星圣地内我们再醉酒当歌。
帅气的七师兄与六师兄。”
姜空看了看那长枪，心头一暖，这一杆长枪打造出来的时间看上去并不久远，不用想都知道是这两人花费了重金给他打造的。
“江湖有缘，他日再见。
我会回来的。”
姜空将长枪与信纸收入灵戒最深处妥善保管好，这两样东西或许是他慢慢一生之中都为数不多的珍贵之物。
他对着原始残界的远方抱拳致意，来做出这最后的别离。
“对了，圣阵宗有说什么吗？”
龙涅道：“那圣阵宗的小毛孩说你活了就赶紧过来结婚，他姐姐都要黄花菜凉了。”
姜空那原本有点伤感的思绪直接被一语打破。
“这小子，等我去圣阵宗的时候，就是他屁股开花的时候。”
“主人，您接下来的打算……要去亲自做个道别吗？”
龙涅问道。
姜空摇摇头：“不了。
去了很可能会徒增一些难受，我平时杀人很多，可心也不是铁做的。
他们自有他们的漫漫长路，既然缘已至此，我也不便再去叨扰。
而且我的出现很可能会招致祸患，与其如此，不如不辞而别。”
“也是，我跟在您身边那么久，也是头一次见您这样。”
龙涅道。
姜空微微一笑：“只是有的东西，一直藏着就好。
武道不是抹灭人性，只是那冰冷之下，将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放在了心里最深处的地方。”
龙涅似懂非懂的点头了一下。
“主人，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姜空看了一眼远处，淡淡道：“去鬼蜮城。”
“乌烈大疆的鬼蜮城？”
“没错。
去鬼蜮城。
我有想要寻找的东西，或许去那里才会给我最后的答案。
现在出发吧。”
两人离开原始残界，向着乌烈大疆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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