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转移注意力。
季衡笑道:“真真还记得徐白呢,她还管徐白叫姐姐吗?”
按照辈分来说,应该叫“阿姨”才对。
季衡经常光顾简云的饭店,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会遇到趴桌写作业的真真。但是没有一次例外,小姑娘开口闭口,都称呼季衡为“叔叔”。
这不公平,季衡心想。
他认为自己看起来,算得上相貌年轻,至少不逊色于谢平川——不过谢平川在简真这里,也是一位“大哥哥”的形象。
季衡在和什么心思较劲,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所以然。
简云解释道:“真真挺喜欢小白,那天见到了她,回家还和我说了。”
提起女儿,简云眼中带笑。
她几乎不化妆,但因五官清秀,给人温婉之感。她的衣着打扮也很平凡,手上拎着一个帆布挎包,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她的生活并不普通。独自抚养女儿,照顾老人,做买卖开店,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去批发市场运货,日复一日,鲜少休息。
她的性格里有一种韧劲——比不上磐石的强硬,大概是一根蒲草,拧也拧不断,不趋炎附势,不显山露水,一贯顽强地生长。
季衡其实有些佩服她。
北京城内景点扎堆,能在动物园巧遇,想来也是一种缘分。思及此,季衡道:“咱们都碰见了,又都认识,不如一块儿玩吧?”
言罢又说:“对了,简云,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带着真真来动物园?我要是提前知道了,还能和你们顺路。”
简云如实回答:“他们的家庭作业,有一个周记……”
记录《动物园一日游》,或者《植物园一日游》。
孩子对家长的辛苦,其实有朦胧的认知。简真刚开始没和妈妈说,老师让他们出去玩,直到简云收拾她的书包,才看到了老师发下来的作业纸。
于是今天下午,简云关掉了饭店,带着女儿来动物园。
此时此刻,真真还在和徐白说话。
她的年纪太小,身高太矮,看鸵鸟费劲,只能努力昂着头,结结巴巴道:“好、好高……”
徐白轻笑一声,把简真抱了起来。
“这样呢,”徐白道,“还高吗?”
简真不用再昂头,高兴地晃了晃手,看清楚鸵鸟的眼睛后,她转过脸,腼腆地垂首道:“不、不高了。”
简真的体重不到四十斤,但是对徐白而言,这个数字还有点重,她坚持不了太久,正准备放下小姑娘,谢平川却来到了旁边。
徐白便道:“真真,他能把你举得更高。”
结果简真扒住徐白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表态:“要姐、姐姐抱。”
因为简真才七岁,脸蛋也相当细嫩,带着显眼的婴儿肥,好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子,让徐白觉得十分讨喜,她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你要夸姐姐一句,我才有动力,继续抱着你。”
简真缺失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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