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章第二十二节【剧毒的青春】_铁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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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响,同时床上的尸体整个垮了下来。

  老陈像是受惊的猴子一样尖叫着踉跄闪到一旁,这时他看见,从尸体的怀里掉出了一本老旧册子。老陈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蹑手蹑脚地挪到尸体一侧,俯下身,强忍着不知来历的呕吐冲动,把册子和玉瓶捡起来。接着,他看到了更让人惊骇的一幕,如果说之前的情景只是摧残了他的精神,那最后他所见到的,则彻底蒙蔽了他的心智,让他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一边尖叫着一边飞也似逃下了船。从那一刻起,老陈再也没有能够获得安宁,那天的那个画面一直频繁地造访他的噩梦,他余下的一生都在试图向身边的亲人讲述他心头的恐惧,但是那恐惧让他词不达意,他只是在午夜惊醒或者醉酒后絮叨着一些琐碎,突兀的短语,从来没能让身边的人真正理解过。

  那个年迈方士看起来完好的皮肤,其实早就融化成了一层油脂,均匀地覆盖在肌肉骨骼上,因为融化的油脂依旧保持了皮肤应有的外观和纹路,如果不是尸体倒在坚硬的地板上,皮肤被磕掉了一大块,像是羊酪一样涂在了地上,老陈绝对发现不了这件事。

  “陈师鱼带回来的册子,是一份潦草写成的抄本。在册子的第二页上有《金飙记略》四个字,应该是它的名字。后来有个游方郎中告诉他,《金飙记略》是唐时天竺不老僧罗迩婆娑[1]的笔记,罗迩婆娑曾在大唐显赫一时,连太宗皇帝都吃过他的青春药。太宗皇帝大行后,不老僧亦下落不明,他所有的研究记录都被紫衣伯王雅量付之一炬。这笔记是如何脱险,又是如何落到了杨逆手里,杨逆的术士又是为何而死,恐怕已经没有人知道了。陈家的后人建立起洞庭派百年基业的同时,一直没有放弃对罗迩婆娑笔记的解读,只是那番僧心机深沉,笔记通篇用暗语写成,汉梵夹杂,难窥门径。陈家在这百余年中,遍访高人,也只是大略地猜到这笔记中隐藏着一张方子。之后,陈家祖上就遇到了田家祖上,当时的田家祖上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对梵文却颇有造诣,陈家祖上将其留在身边,以宾客之礼待他,两人朝夕钻研僧人留下的暗语,终于有了突破,笔记中的不传之方,已被揭出大半。谁料就在这时,陈家祖上却身染风寒,一命呜呼了,只留下了孤儿寡母由田家照顾,从此,洞庭派就渐渐落到了田家手里,由此才出现了田陈之争,船旱之争。最让人义愤难平的是,田家祖上见陈家势微,竟把《金飙记略》据为己有,到了田孤人这一代,更是矢口否认笔记的存在。只是这事,陈家的本家兄弟全都知道,又如何由得他信口雌黄,道长,你说洞庭派争斗不应该引来司空陡这个外人,那么医方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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