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吊桥就是能吊死无数将士的上吊绳!
第二重险,就是函谷关下的那片河岸。
那片河岸就如同一片绝壁之上开凿出来的平台,方圆不过两百见方。
屁股大点的地方,莫说大型的攻城器械摆不开,就是千百士卒都站不下!
也就是说,任你百万雄狮云集函谷关外,可能渡河对函谷关发起进攻的,顶天了也不过两三千之众!
第三重险,才是那座七八丈高厚重城关!
如此高的城关,上边的人扔颗鸡子下来都砸得死人。
而下边人想上去,得将两架云梯绑在一起,才能架到城关上……
即便不算城关上密密麻麻的箭垛、枪口,以及滚石、檑木、火油、金汁等等守城利器!
单只是这三重险,常人便绝难逾越!
此时此刻,依陈刀看来,城关之上守关的雍州军,顶天了两万之数。
而他十万虎贲军前来攻打的函谷关,却只能隔江轻叹、束手无策……
但即便是明知派遣大军上前是在做无用功,陈刀依然在一个团一个团的轮番往河对岸派遣,始终保持着对函谷关上守城雍州军的高压之势!
他在心头低低的说道:‘小石头,看你了的!’
……
函谷关上。
赵佗顶着盾牌将身上探出女墙外,俯瞰了一眼下方黑压压的往这边蠕动的汉军潮,沉声询问道:“汉军攻了多久了?”
侍立在他身畔的短兵侍卫长,看了一眼城楼中心放置的滴漏,答曰:“回将军,两刻钟了!”
赵佗缩回上身,眺望向对岸好似天边阴云般的汉军旌旗,那杆飘荡的“陈”字将旗,纵使隔着一条河他都清晰可见。
他无法确定,对岸的统兵大将是谁。
只知道反正不是汉王。
毕竟将旗的规格与帅旗的规格不一样,与王旗的规格更是天差地别,他没道理会认错。
但即便敌将不是汉王,汉军中能统领十万军的大将,也没有没脑子的莽夫吧?
没脑子的莽夫,能瞒过上将军,无声无息的将大军运动到函谷关下?
可敌军若是有脑子,又怎么能看不出,他们这明显是无用功?
摆明了打不下来还硬要打?
总不能是嫌麾下将士太多了吧?
赵佗思索着,沉声下令道:“传令各曲,彻查关内所有防御枢要……”
他的话音还未落,突然听到一声惊慌失措的高呼声自后方传来:“走水啦!”
赵佗猛地一抬眼,就见一条浓浓的黑烟自粮仓方向升起。
再定睛一看,发现后方歇息的士兵,如同潮水一样大批涌向粮草处。
起火了?
谁不救火?
更何况起火的是粮食?
烧光了弟兄们吃什么?
城关上的防御作战任务并不重,毕竟敌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攻城的不过两三千人。
而关内足足有两万士卒卫戍函谷关,哪怕是无有城关之利,两个打一个都还富余一万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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