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一甚至怀疑阿九的眼睛根本没有问题，他就是真真正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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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目光怔住了神，江一甚至没察觉到阿九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抚向他的耳畔，令他心中微微一动。
阿九的指尖碰到他脸颊时，江一还能感觉到他指尖不稳的颤动，抖得像是在害怕，又如同在压抑着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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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就站在他面前，动也不动，眼睁睁看着他垂眸，眼眸里盛满一个人的身影，心中的震动无限放大，震的耳畔都嗡嗡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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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熟悉的音节从阿九口中道出，江一一点没有听清，他心中的震动比这世上所有的声音都要剧烈，令他整个世界都摇摇晃晃，只剩下眼前阿九的身影，还有他缓慢开合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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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他说：“……头发上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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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这句话的江一微微一愣，眼见着阿九从他耳畔捞出一朵小小的花苞，好像是之前钻树丛时不小心蹭到了头发上。
见之江一笑了笑，正要接过，阿九却松开了手，花苞轻飘飘地浮起来，裹挟的花瓣如抽茧绽开，舒展开雪白的羽翼，拨开灰尘和阴霾的天色，翩然如一道漏入人间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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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在这春色里说：
——我来做你师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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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墟。
“不愧是小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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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意识中一缕断裂的端点，谢添漏笑出一声，神色愉悦十分。
牺如 shucang.cc 牺如。海墟殿中此时还跪拜着十几位魔族长老，瞟见到他这笑容都是浑身冷汗，连忙撇开视线，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看去，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
谢添坐在上座，身旁还站着一位化了人形的狼魔，恭恭敬敬地问道：“仙君，我们何时才能正式进攻凤凰陵，魔族上下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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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添撑着下巴笑眯眯道：“你们龟缩在海墟上千年，原来也知道要急这一两天？”
他这话说的实在不好听，殿中跪拜的个别魔族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下一刻一道红光闪过，脑袋与身子就分了家，与飙飞的血液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令殿中其他魔族齐齐一抖。
“之后记得补上这些的空位。”谢添眼睛也不眨一下，站起身说：“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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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魔忙道：“那进攻凤凰陵的事……”
谢添回头看他一眼，狼魔当即就说不出话，膝盖重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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