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制片厂一直包揽好莱坞的电影大片,自由主义与美国梦等“新价值”约定俗成,行业、市场无比默契,“反叛电影”观众极少。所以,这能叫作完全自由吗?谢兰生也不大清楚。
总之,目前来看,比较现实的做法,一个是在审查委员会争取到更多席位,实现更多行业自治,一个是法律框架内规范化整个流程,实现更多法治管理,第三个是在各方面为审查+分级双管齐下做些准备,最后一个是,等时机到了,就全面推动审查转为分级,虽然似乎十分缥缈。
在分手前,谢兰生跟对方教授又说到了资本问题。
他们两人全都认为成熟机制是必要的。好莱坞的“电影预算=预售金额x3”“投资银行一把把投,而不是一个个投,吃市场不吃项目,因为最后总是赚20%”“保险负责超支部分”等等模式并不可行,因为那是独占了80%全球票房的好莱坞。不过,中国市场目前这些“对赌协议”“保底发行”让电影公司确确实实心急火燎狗急跳墙……
再告别是六点钟了。
兰生接到莘野电话。对方带着磁的声音透过听筒又传过来:“还不回来?明天下午《一天》公映了。”
“回了回了。”谢兰生笑,“这就回了。”
这一天,跟电影节的负责人谈,跟电影局的副局长谈,跟电影学院的大领导谈,跟电影发的教授谈,谢兰生竟不觉得累。
挺莫名地,他想起《基督山伯爵》最后一段最后一句来了:
【人类的一切智慧包含在四个字里:‘等待’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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