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军舰，属于诺曼的私人空间，亮了一整晚的灯。
半悬在空中的屏幕上，一只团子眨巴眨巴哭得通红的眼睛，沉入了睡眠。
屏幕黑了一瞬，不知道第几次地，复又重新播放起蹦蹦跳跳出现在镜头前的幼崽。
高坐在上位的诺曼，眼神深邃地望着屏幕。
诺亚站在诺曼旁边，时间刚刚走过整点，它忽地出声道：“陛下，请恕我提醒您，您已经24小时未入睡了。”
诺曼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他头也不回地问道：“信号破解得怎么样了？”
诺亚：“对不起，是诺亚无能，暂时没有进展。”
诺曼：“无事。”
他手指缓缓地一下、一下轻点着扶手。
屏幕上，对其他兽而言加密的兽语，在他耳中却是清晰明了。
“统统你回来啦。”
“我挣能量养你啊。”
“你们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点？”
蓦地，诺曼沉声问道：“诺亚，帝国资料库里有记载圣兽的幼崽期吗？”
都是这么，单纯好骗的吗？
诺亚：“陛下，请稍等。”
它眼底飞速窜过数据流，很快，诺亚摇摇头：“陛下，帝国资料库里未检测到圣兽幼崽期的记录。”
实际上，资料库里关于圣兽的记载也都寥寥无几。
诺曼喟然道：“这样啊。”
他手指顿住，无形的精神力探入诺亚的核心，悄然抹去诺亚这几分钟的记忆。
诺亚整个虚拟影像骤然顿住，口中机械地出声。
“检测到主脑核心被侵入。”
“准备反击，准备反击。”
“检测到诺曼陛下的精神力。”
“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直到这股精神力从它的核心处退去。
诺亚才眨眨眼睛，重获神采。
它微微弯腰：“陛下，听从您的吩咐。”
诺曼挥挥手，诺亚起身，沉默地守护在诺曼身后。
这短短的时间内，屏幕上，不断重复播放的幼崽画面总算有了些许变化。
变成了一醒来就喊“统统”的幼崽。
诺曼眼眸微眯，嘴里轻轻呢喃：“统统？”
一个由幼崽说来亲昵的语气，在他口中，硬是显得杀气腾腾。
诺亚听到诺曼疑问上扬的语调，马上将此归为对它的询问。
它在星网检索了一番，才开口道：“陛下，幼崽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在喊父亲或者母亲。”
诺曼：“父亲？”
诺亚点点头：“是的，基数是138692个幼崽视频，百分之八十的幼崽醒来的第一时间都是寻找自己的父母。”
诺曼低笑一声：“是吗？”
属于他的庞大精神力极为活跃地开始跳动。
没有情感的诺亚分辨不出这声低笑的含义，它只是如实肯定道：“是的。”
诺曼脚下微微用力，按住亚当斯军舰，只任由亚当斯大剑在旁边不住颤动。
他不再说话，空间瞬间陷入静谧，只偶尔传出幼崽欢快捡垃圾的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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